临走前给她扎了针,想必接下来几个时辰里,她会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发僵硬,连嘴巴也说不出话来,我倒要看看,她还怎么叫喊折腾人。”

说完,他抬头,正撞进一双双复杂的眸子里。

时归蹲坐在几人中间,面上僵了僵,看三兄的目光移来,赶忙道:“兔肉锅子是不是准备好了?快快,我们先去吃饭!”

随着几人在后院的亭子里落座,时序也寻了过来。

临近傍晚,坐在院里已经有些凉意了。

然等兔肉锅子一烧起来,升腾的热气顿时弥漫了整个亭子,又香又暖和,足以缓解傍晚的寒意。

时归到底年纪小,总喜欢些刺激新鲜的口感,像冬日里常吃的锅子,要么就是辣的,要么就是酸的。

她宁愿辣得直喝水,也一定要吃辣锅,依着她的说法:“就是要辣出一身汗才爽快呢!”

显然,时序无法理解她的这种爽快。

不光是他,连时一几个,也习惯了各种清淡口味,连吃饺子蘸醋这种,于他们也是少见的。

以至像今日这般围炉吃锅子的时候,厨房都会准备两口锅,一只小锅里煮沸腾腾的红汤,另一只锅里只撒了点盐巴和枸杞,连葱姜等调味料也无。

虽然时归不明白这样还有什么好吃的,但对于常在宫中行走的人来讲,葱姜蒜等味大的调味料,那是完全不能碰的。

毕竟总不能跟贵人一张口,就是满口的呛味吧?

哪怕到了时序这个位置,他早没了诸如此类的困扰,但多年的习惯与他自身喜好之下,他也很难再生出什么改变之意。

最多是在时归举着筷子围着圆桌跑了一圈,踮着脚,就为了让他尝一口麻辣口味的兔肉时,他才会欣然答应。

“咳咳咳——”时序强迫自己咽下这口肉,只觉一股浓郁的辛辣气直冲天灵盖,终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。

旁边递来温水,他抓起茶盏一饮而尽。

随后又连吃了两颗酸梅子,才算把那股辣味掩去。

等他缓和得差不多了,扭头一看,果然就见小女儿满目担忧,见他看来,又是懊恼道:“我就是想让阿爹尝一尝……”

这回煮辣锅的辣椒是关外商人带来的,比寻常辣椒都要香,而兔肉也被处理得恰到好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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